星期一，周考结束。

季唯婕考得不错，但她不敢开心太久。

因为她发现，顾衡舟今天看她的眼神，不一样了。

不像前几周那样冷──也不是多温柔──但像一把压着火的打火机，靠得太近会烫伤。

—

午休时，她留在教室看书。

他拿着资料进来，眼神略过她的桌面，落在她的手肘。

她的衬衫袖子被风吹开一点，里头有点红印，是洗衣晒太阳时晒伤的小范围。

「下次记得擦防晒。」

他的语气不咸不淡，但她一擡头，他已经走开。

—

晚上回家后，她洗完澡出来，在阳台晾衣服。

又看到隔壁阳台上的他。

但这次他没抽烟。

只戴着耳机，坐在阳台的黑色藤椅上，看着楼下。

她低声：「老师？」

他没回。

她换了句：「顾衡舟。」

这次他擡起头，摘下耳机，直直看她。

「妳刚刚说什幺？」

「你是不是……不想看我？」

他靠在椅背上，声音慢下来：

「我很想。」

「只是如果再看一眼，我怕自己会想做点……很不老师的事。」

—

「你现在不是老师吗？」

「在妳房间对面，这里不是学校。」

—

她一顿，想说什幺，但他忽然站起来，双手撑上阳台边缘，像是准备翻过来。

她吓了一跳：「你干嘛——」

他只是看着她，声音低哑：

「想抱一下妳的腰。」

「看看是不是真的这幺细。」

—

「……你摸啊。」

她语气很轻，像是在开玩笑。

但他没动。

只是看着她，过了好几秒，然后慢慢低下头，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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