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与记忆实验的时候,看着他时,我心里一直有一些想跟他说的话。
后来我终于知道,那段我一直想说,却没有和周逸远亲口说的是:
周逸远,你知道吗?
像我们这样的人,只有在针尖上才能安然睡去。
痛吗?很痛啊。
但若不能坦率面对自己的伤疤,用针尖把脓包挤破,就无法痊愈。
我知道他身上有没办法轻易告诉别人的伤疤,怕说出来会被别人说矫情。就跟我一样。
很多人说我有一对擅于画画的眼睛,懂得观察。
所以有时候我看他久了,就看得出来他的痛从哪里来:鱼摊留下海味会留在他的衣领,怎幺洗都还有一点;偶尔会打开钱包,把几枚十块排在掌心内侧,像每天吃点东西垫肚子都要惦量一次家里的呼吸;谈起爸爸时只说「还好」,眼神却会往下坠一点;手机讯息打了又删、删了又打,最后只剩一个贴图。
那些是压力在身上留下的折痕——钱、病房、课业、目光、还有那种怕自己不够好的自卑。不是谁说两句就能熨平。
我在实验里看他时,就在想这些。
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恐惧:怕被看见、怕被忘记、怕被拉着一起下坠、怕自己不够好。
这些我都知道。因为我也有。不同的是,我们选择的方式不一样:他把声音收进暗流,我把证据摊开在桌上。
在记忆实验内,我重新回顾了很多我忘记的细节,像是我曾经试过用很笨的方式靠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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