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的杏花,那年开得格外疯。
粉白的风压弯了枝头,落花如雪,铺满了墙下幽静的小径。
“咳咳…魏阑…放我…下来……” 江宁每一次吸气都像有钝刀在肺叶里搅动,他伏在魏阑尚显单薄的背上。
温热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涌出,染红了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领,沾上一片刺目的暗红。
“闭嘴!”少年魏阑低吼,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快、更稳。魏阑急促的喘息喷在他耳边,带着灼人的热度。
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滚落,滴在江宁冰凉的手背上,烫得惊人。
“这点血,死不了人!阿宁,你给我撑住了!” 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蛮横和不容置疑,却又像一道暖流,支撑着江宁摇摇欲坠的意识。
“将来…”他喘着粗气,穿过簌簌落花的树林,“将来我要是当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,你就给我当军师!你出主意,我替你上阵杀敌!看谁还敢欺负我们!”
“就你这莽夫…咳咳…”又是一阵呛咳,血沫再次沾湿魏阑的颈侧,“怕是…连兵书都懒得翻…”
“胡说!”他梗着脖子,耳根却可疑地红了,“你念给我听,我不就会了?阿宁,我们说好了的!”
魏阑把他背到老槐树盘根错节的隐秘树洞,哪里是他们的秘密之地。
魏阑小心放下江宁,让他靠着树根。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渍,转身就跑。
不一会儿,他气喘吁吁地回来,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温热的茯苓糕膳房每日午后专为江宁备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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