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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在下班前接到区经理通知的。

「苏念恩，等一下有空吗？我跟妳说一下调动的事。」

她刚换好衣服，闻言点了点头，跟着对方走进办公室。

区经理翻出一张纸本文件，语气轻描淡写地说：「S分店最近人手吃紧，我们安排妳过去支援两周。薪资福利都照旧，不影响绩效考核。」

她愣了愣，皱起眉：「我没收到通知，也没被问过。」

「啊，这我有先和江店长确认过了。」区经理边说边笑，语气轻飘飘的，像在说什幺无关痛痒的小事，「他看过表格，也已经签名同意了。」

那句话落下的瞬间，像一记无声的重锤，狠狠砸进她胸口。

她怔住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，空气仿佛真空般一片嗡鸣。

「……他签了？」

「对啊，幸好他有点头，我们才能加速作业。」

她喉头发紧，语气却异常冷静：「了解了，谢谢。」

离开办公室那一瞬间，她的手指颤了颤，包包的拉链都差点没拉好。

她走到员工后门，没走出去，只是靠着墙，背后的砖墙冰冷得像石碑。

他答应了。

没有问过她，没有传讯息，也没有告诉她一句。

明明才几天前，还用尽力气吻她，还说「我只是，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」。

那幺现在呢？

他是不是想通了？认为放她走，是最理智、最不伤彼此的方式？

可没人知道，就在餐厅办公室的监控萤幕前，江尧一整晚都没有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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