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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的光是白的,干净而空。
春天已经来了,外头有风轻轻拍打窗台,带着新叶的味道。
在沈泽醒来的第三天,仍然说不出话。
医生解释那是创伤后的神经压迫,或许要几周,或许要几月。
陆言听完,只是点头。
他没有问「还能不能说话」,
因为他知道,这个问题对他们两个都太残忍。
沈泽靠在病床上,喉咙被氧气的味道占据。
每当他试着发声,那股气流像撞上玻璃,闷在胸口,震痛而无出口。
他擡眼,看到陆言坐在窗边,替花换水。
那是一束小雏菊,是陆言每天早晨带来的。
他写在病历旁的纸上:「你怎幺又来?」
陆言看了一眼,笔尖顿了顿,回了四个字——
「因为你醒了。」
那一刻,空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。
医院的日子是静止的。
时间像水,无声地渗进墙缝,带走气味,也带走人的语言。
陆言每天中午来,晚上走。
他替沈泽削苹果,把果皮绕成一条长长的红线,最后一圈接不上,就轻声笑:
「还是一样笨。」
沈泽抿唇,也跟着笑,但没有声音。
那笑意只停留在眼角,
一种微小却撑起世界的亮。
有时,陆言会带着笔电,把照片打开给他看。
那些照片,是林曜帮他拍的展览作品。
画面里有影子、光,还有他
站在远方的一个背影。
沈泽认出那件衬衫,是他曾买给陆言的。
他伸手,在萤幕上轻轻描过那道背影的线条,手指颤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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