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季衡没有把话点破，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。

赖璟琛只好照着周季衡的指示做。

他刚朝着江晏钧的方向走去，就听见郭昀暄宣布：「老师有事耽搁了，他说我们先自行练习，等等会由学指代指，请大家尽速回到座位上。」

江晏钧仿佛没看见赖璟琛一般，略过他的身侧，笔直地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。

赖璟琛目光一沉，握了握拳头，抢先一步在江晏钧落座前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
学生指挥怯生生地走上指挥台，「大家今天应该都有收到《火鸟》的谱吧？这次的公演除了晏钧和璟琛学长的协奏之外，还有这首曲子。」

底下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，抱怨声不绝于耳。

「怎幺现在才发谱，只剩一个月了。」

「《火鸟》很难欸，练得起来吗？」

「别说了，光谱就看得我眼花撩乱。」

有人小声嘟囔，有人皱着眉快速翻阅乐谱，也有人愁眉苦脸的忘向指挥台，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头痛。

赖璟琛敛起下颌，他对《火鸟》这首曲子不陌生，他和周季衡以前待过的乐团有练过。他偏过头，正好对上周季衡的视线，在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从容。

不知道江晏钧有没有拉过《火鸟》？

赖璟琛余光一扫，落在江晏钧身上。对方神情淡定自若，脸上没有任何胆怯和焦虑的神情，一副信手捻来的样子。

「那我们就先翻到《火鸟》试着走一次看看，之后再请各分部去安排练习时间。」学生指挥打断了大家的议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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