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妹妹】
库洛洛太聪明了。
爱尔柏塔看着库洛洛总是故作冷静、略显老成的双眸,忧伤地笑了。
聪明过头了,思考得太深,所以没有猜着最浅层的东西。
爱尔柏塔擡起纤纤葱指,抚摸着库洛洛额上的逆十字架,觉得指尖灼热。
库洛洛凝望她,艰涩开口:「我要怎样才能将妳,连同妳的青春年华一起偷走?妳要怎幺样才能跟我一起变老?」
「我的能力不是感知敌人,也不是静止时间。」爱尔柏塔与他摊牌。
「感知我,静止妳的时间,是吗?」库洛洛问道。
爱尔柏塔温柔地拨弄着库洛洛的额发,眼神充满慈爱,若要说那像是母亲,未免充斥着过多的情欲。
『不管我是什幺身分,拥有什幺能力,我都能够感知你。』
这幺浓烈的告白,爱尔柏塔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「妳会死吗?」
「你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?」她笑问,当然只是玩笑话。
「这世上,我或许最不了解妳。」他却不是说笑。
「你忘记我的那一天,我或许就死了。」于是她也不开玩笑了,「别看我伤口总是愈合得这幺快,我死亡的可能性远比你大得多。」
他死的时候她死、他忘记她的时候她死、他受重伤的时候她死、他……。
「我爱妳的话,妳会死吗?」
两人都被库洛洛那听起来有点愚蠢的话逗笑了。
「不会。」她如实以告。
「那妳爱上我的话,妳会死吗?」
爱尔柏塔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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